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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著名学者是如何看待中医的?

蓝月流年 健康公园 2024-03-26
来源:蓝月流年
整理者:蓝月

 

医可废,药不可尽废。

——俞樾《医药说》(中国主张废除中医第一人)

注:1879年,俞樾因子女亲属多有病故,对中医之愚昧和无效有切肤之痛,愤而于1879年发表《废医论》, 是中国最早最明确提出“废医废药”主张的人,后又发表《医药说》将主张修正为“废医存药”。

 

古人曰:既不能为良相,愿为良医。以良医易而良相难。余日:不然。治国良相,世代皆有,著书良医,无一全人。其所以无全人者,因前人创著医书,脏腑错误,后人遵行立论,病本先失。病本既失,纵有绣虎雕龙之笔,裁云补月之能,病情与脏腑,绝不相符。此医道无全人之由来也。夫业医诊病,当先明脏腑。尝阅古人脏腑论及所绘之图,立言处处自相矛盾。

——王清任《医林改错》

注:王清任是中医世家,在崇古、尚玄谈、不重实证的中医不良风气中,能够对千百年来古医书中谬种流传的人体解剖结构提出怀疑,并主动通过询问刽子手和解剖夭折小孩尸体等实证手段,加以纠正并著成《医林改错》一书,极为难能可贵。

 

自人体解剖之学盛,而筋骨之联络,血管、神经之分布,脏腑之位置、功能大明;自显微镜之制兴,而四体百骸之微妙,无不显露。于是乎官骸脏腑之关系日明,而生理、病理之本源流末,渐得其真相。至于今日,大都已为定论,洞然豁然,不容疑虑。《灵枢》、《素问》,数千年前之书,以粗率之解剖,渺茫之空论,虚无恍惚,其谬误可得而胜发乎?(《灵素商兑》)

四干余年来之经验,诚有不可厚非,而无如其学说理论则大谬,而无有一节可以为信。皮之不存,毛将爵附?乃至蛇蝎蜇啮,乞灵于乡曲目不识丁之徒,虽欲发表其功绩,将若何而言之?为今日计,惟有扑灭一切不根之虚说,导来者以入于科学实验之途,以今日生理病理、医化学、药物学等研究法,发我宝藏,或有闪烁宇宙之望乎已而已!而循旧医之道,吾国医学永无光明之日,虽欲保之,将奈之何哉?将奈之何哉?(《灵素商兑》)

旧医一日不除,民众思想一日不变,新医事业一日不向上,卫生行政一日不能进展。……为民族进化计、为民生改善计,不可不取断然手段以废止旧医,此乃国家大计,非区区主奴之见也!

——余云岫(曾任国民政府卫生部中央卫生委员会委员,中国医药研究所所长)

注:余云岫作为第一代“反中医”扛旗手,主张对中医“废医存药”,其著作《灵素商兑》将中医视为《圣经》一般膜拜的《黄帝内经》批得体无完肤,是第一本系统批判中医的书籍,中医人士在铁的事实面前毫无还手之力,由此催生出论敌恽铁樵的《群经见智录》将所有人体经脉、脏器全部虚拟化,即所谓“内经之五脏,非人体之五脏,乃四时之五脏”的论断,中医“自此入魔障”不可自拔,从而立于无剑胜有剑的“不败之地”不亦乐乎。

 

《素》、《灵》、《八十一难》等理论之书,多出于古人之悬揣,不合生理、解剖、病理。时医不察,尊奉之,以为医学之根柢,自招物议,引起废止中医之危机,此大不智也。

《内经》这部书,只好做医学上研究的参考资料。

——《整理中医学说刍议》

五运六气、十二经脉、三部九候,无一非凿空玄说,玄说则安得不亡。

《内经》一字不提药方治病原理;《内经》空谈置之不问:要从根本上推翻气化;古医书言内脏形态则是言功用多,非是;《内经》不可作学医入门书。《内经·难经》空言悠谬,不读《内《难》》而能做医者有之,未有专读《内《难》》不读他书时能医者。中医理论上之一切错误,在今日受人攻击,而为众矢之的者,其源莫不也自《内《难》》。今考询科目明列《内难》为首,是明示中医之悠谬而非科学也,是明欲锢蔽中医之脑经,使不得入于科学轨道也。伤寒家之六经,温病家之三焦,疫症家之募原,亦皆似是而非,不合科学,为人攻击之口实久矣。五行运气尽荒谬,须不是现在的旧医杜撰出来,是前辈老先生所传授,现在的旧医,不过人云亦云罢了。《苏州国医学校研究院演讲录》谓:鄙人是反对气化的急先锋,因为反对,便格外研究,研究时抱了两种希望。若觉气化真有理,真可信,我便将幡然一改,变反对为拥护。因为吾只知学术的是非,并不固执护短故也。若气化毕竞无理,也可以坚决吾的反对心,这样虚心研究的结果,觉得气化学说,愈研究愈是纰漏百出。吾主张《内经》不必怎样读它,《难经》分量少,名为解释《内经》,却比《内经》更多错谬,也不须读也。至于什么“热极生风”“寒极火化”等理论便不该听信他。

——陆渊雷(曾任上海市医学科学研究委员会副主任委员、上海市中医学会主任委员、上海市卫生局中医顾问、上海中医门诊所所长)

注:陆渊雷作为第一代中西医之争支持中医一方的扛旗手恽铁樵的弟子,并没有完全追随恽,而是对中医尤其《内经》的荒谬认识很深刻,但他不认同废弃中医,而是主张应该改良中医。

 

凡目所见者,皆庸医也。余深恐其害人,故今三年来,决计不服医生所开之方药,亦不令尔服乡医所开之方药。

唯弟服药多,又坚嘱泽儿请医调治,余颇不以为然。吾祖星冈公在时,不信医药,不信僧巫,不信地师,此三者,弟必能一一记忆。今我辈兄弟亦宜略法此意,以绍家风。……至医药则合家大小老幼,几于无人不药,无药不贵。迨至补药吃出毛病,则服凉药攻伐之,阳药吃出毛病,则服阴药清润之,辗转差误,非大病大弱不止。

——曾国藩《教子书》

 

今始知中国医术如政术,全是虚伪骗人。西洋机器兵法,固高出华人之上,即医术亦相当悬殊矣。

——李鸿章(寄丁日昌书信)

 

正当欧洲医学以哈维的发现为原动力, 获得累累硕果的时期,中国医学在17世纪以前的漫长时期中, 实际上是处在停滞不前的休止状态。只有在医学传教到来以后, 它才复兴起来。(《中国医史》序言)

——伍连德

注:伍连德是扑灭东北鼠疫的功臣,中华医学会首任会长,北京协和医学院及北京协和医院的主要筹办者,193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候选人,被梁启超称为“中国少有的世界级科学家”。

 

中国九流之学,如堪舆、如医药、如星卜、若五行支干之所分配,若九星吉凶之各有主,则虽极思,有不能言其所以然者矣。无他,其例立根于臆造,而非实测之所会通故也。

中医缺乏实际观察和逻辑推理,中医属风水、星相算命一类的方术。要治,总须上等西医,听中医之言,十有九误,切记切记!

——严复《严复家书》

 

医学西人精绝,读过西书,乃知吾国医家殆自古妄说。中医之不如西医,若贲育之于童子。故河间、舟溪、冬垣、景岳诸书,尽可付之一炬。

——吴汝纶(晚清文学家、教育家)

[吴汝纶:“于中医之一笔抹杀”,临终前身患重病,仍然拒绝中医。

吴汝纶曾经对他的学生说:与西医相比,所有中医典籍全都可以烧掉。其言论如下:

①答萧敬甫:中医为含混医术(辛卯,1891)。

②与吴季白:中医含混谬误,一钱不值(癸巳,1893)。

③与王小泉:拒绝中医实为卓识(癸巳,1893)。

④答王合之:灼知中医之不足恃(丁酉,1897)。

⑤答王合之:中医不如西医(丁酉,1897)。

⑥与廉惠卿:中药不足恃,不用宜也(丁酉,1897)。

⑦答何豹臣:吾国医家殆自古妄说(丁酉,1897)。

⑧与贺松坡:中药无用(戊戌,1898)。

⑨与李亦元:凭《洗冤录》断案如同儿戏(壬寅,1902)。

⑩谕儿书:中国一药医百人,其术甚妄(辛丑,1901)。]

 

先生说他是学西医的,他知道中医靠着经验也能把病医好。西医根据科学,有时也会医不好。但西医之于科学,如船之于罗盘。中医根据经验之船之不用罗盘。用罗盘的,有时会到不了岸,不用罗盘的有时也会到岸,但他还是相信罗盘。

——蒋梦麟追忆孙中山

十一

 

科学呢。本来是无涯涘的。……我们不能因为现代人科学智识还幼稚,便根本怀疑到科学这样东西。即如我这点小小的病,虽然诊查的结果,不如医生所预期,也许不过偶然例外。至于诊病应该用这种严密的检查,不能像中国旧医那些“阴阳五行”的瞎猜。这是毫无比较的余地的。我盼望社会上,别要借我这回病为口实,生出一种反动的怪论,为中国医学前途进步之障碍。

——梁启超

十二

 

医不知科学,既不解人身之构造,复不事药性之分析,菌毒传染,更无闻焉;惟知附会五行生克寒热阴阳之说,袭古方以投药饵,其术殆与矢人同科;其想象之最神奇者,莫如“气”之一说,其说且通于力士羽流之术,试遍索宇宙间,诚不知此“气”之果为何物也!凡此无常识之思维,无理由之信仰,欲根治之,厥维科学。夫以科学说明真理,事事求诸证实,较之想象武断之所为,其步度诚缓。然其步步皆踏实地,不若幻想突飞者之终无寸进也。宇宙间之事理无穷,科学领土内之膏膄待辟者,正自广阔。青年勉乎哉!

新旧两法子,好像水火冰炭,断然不能相容……一方面提倡西洋实验的医学,一方面又相信三焦、丹田、静坐、运气的卫生,我国民的神经颠倒错乱,怎样到了这等地步!

杀人以中医与弓,有以异乎?

——陈独秀

十三

 

在这学堂里,我才知道世上还有所谓格致,算学,地理,历史,绘图和体操。生理学并不教,但我们却看到些木板的《全体新论》和《化学卫生论》之类了。我还记得先前的医生的议论和方药,和现在所知道的比较起来,便渐渐的悟得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的或无意的骗子,同时又很起了对于被骗的病人和他的家族的同情;而且从译出的历史上,又知道了日本维新是大半发端于西方医学的事实。(《呐喊•自序》)

“那时新闻上有一条琐载,不下于他一生革命事业地感动过我,据说当西医已经束手的时候,有人主张服中国药了;但中山先生不赞成,以为中国的药品固然也有有效的,诊断的知识却缺如。不能诊断,如何用药?毋须服。人当濒危之际,大抵是什么也肯尝试的,而他对于自已的生命,也仍有这样分明的理智和坚定的意志。”(《集外集拾遗·中山先生逝世后一周年》,孙中山于1925年患肝癌,病重,住进协和医院301病房,协和医院宣告束手无策时,仍然不愿服中药。鲁迅对此十分感动,写下这段话)

——鲁迅

注:鲁迅以笔为匕首,对国民性有辛辣独到的剖析和批判,向一切愚昧落后的思想文化做最坚决的斗争,他以父亲得病的经历,深感中医的愚昧,又有在日本学医的经历,在对中西医的理性对比中,悟得“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无意的骗子”的著名论断。

十四

 

世界各国有中医西医之争的,大概只有中国,因为中医的学理差不多就是西洋十八世纪以前的那一套,西洋逐渐发达,成为现代医学,中国则停顿在那里,等到十九世纪中新医学从西洋传来,便自然成为两个阵营了。

成千上万的中医实在不是现代意义的医生,全然是行医的玄学家。什么辰州祝由科,灵子术的灵学家,国民精神养成所,这是原始社会的巫医行径,是再早一个时代的东西,不必说了,就是最纯正的中医学说也都是玄学的说法。倘若真是说得特别,即使荒唐古怪,也总还是够得上说是独有,可以标榜一个国字而名之曰“国术”!但是不幸某一时期之医学的玄学说法却是世上普通的事,“以天地五运六气配人身五藏六腑”与西洋中古之以七曜十二宫配人身各器官,阴阳湿燥之说与病源体液说(Humoral’ism)等,药物之形色数的意义与表征说(Theory of Signature),根本上是一致,这种例不必等我外行人来多举,只要请去查世界及中国医学史就可看到很多。

——周作人

十五

 

从现代生理学的观点看,中医的理论,有一部分是荒诞不经底。如以五行配五藏,以五行的生克,讲药的效用等。这些理论,在现代是很难持之有故,言之成理底。中医理论的另一部分,虽不能说是荒诞不经,但亦是很模糊底。例如所谓寒热风火等,其确切底意义,是很难令人捉摸底。

……

中医的理论是不科学的。金木水火土配心肝脾肺肾套,固于生理学无据,即其所谓寒热虚实风火等,其确切的意义,也令人很难捉摸。

……

我们现在应当研究中药,而不必研究旧医。所谓不必研究旧医者,是不必研究旧医的理论。至于旧医的经验底知识,仍是要研究底,不然我们何以能知某中药能治某病而加以研究呢?

——冯友兰《三松堂全集》

十六

 

如果子弟不是平庸无能,不可造就,父母不会让他学医的;而读书人不到穷得没有饭吃,是不会混入医界的。因此,从医者大都是毫无实学、徒有虚名的一帮人;误尽苍生,害尽医德,使病者不死于病,而死于药;不死于药,而死于医。

——陶行知(教育家)

十七

 

我是宁死不请教中医的,因为我觉得若不如此便对不住我所受的教育。盼望一切不甘居混沌的人,有是非心的人,在这个地方不取模棱的态度。

凡是改良,必须可将良改得上。蒿子可以接菊花,粗桃可以接美桃,因为植物种别上它本是同科同目的。我们并不能砍下一个人头来接在木头上啊!改良中医简直没有逻辑的意义。

这本是同治、光绪间便应解决的问题,到现在还成问题,中国人太不长进了!(傅斯年,1934年8月5日,《大公报》“星期论文”栏目发表《所谓国医》一文)

中国现在最可耻最可恨最可使人气短的事,不是匪患,不是外患,而应是所谓西医中医之争。……只有中医西医之争,真把中国人的劣根性暴露得无所不至!以开了四十年学校的结果,中医还成问题!受了新式的教育的人,还在那里听中医的五行六气等等胡说!自命为提倡近代化的人,还在那里以政治的或社会的力量作中医的护法者!这岂不是明显表示中国人的脑筋仿佛根本有问题?对于自己的身体和性命,还没有明了的见解与信心,何况其他。对于关系国民生命的大问题还在那里妄逞意气,不分是非,何况其他。对于极容易分辨的科学常识还在混沌的状态中,何况较复杂的事。到今天还在那里争着中医西医,岂不是使全世界觉得中国人另是人类之一种,办了四十年的学校不能脱离这个中世纪阶段,岂不使人觉得教育的前途仍在枉然!

——傅斯年

十八

 

知中医之理论方药,颇有由外域传入者。然不信中医,以为中医有见效之药,无可通之理。……若格于时代及地区,不得已而用之,则可。若矜夸以为国粹,驾于外国医学之上,则昧于吾国医学之历史,殆可谓数典忘祖欤?

中医之学乃吾家学,今转不信,世所谓不肖之子孙,岂寅恪之谓耶?……自后吾家渐不用中医。盖时势使然也。

宁愿让西医治死,也不愿让中医看病。

——陈寅恪(国学大师)

注:陈寅恪,被誉为“中国文化的守护神”,他的“独立之思想、自由之精神”如空谷足音影响深远。他自称是中医世家,却愿意做个不肖子孙,“宁愿让西医治死,也不愿让中医看病”,可见“文化守护神”并不觉得中医文化值得守护,反而与中医做了最彻底的切割。

十九

 

中国人虽然于医药上很用过一番心,讲医药的书比讲别的书都多。而其间可认为确实知识的依旧很少很少。用心用差了路,即是方法不对。……中国人无论讲什么总喜欢拿阴阳消长五行生克去说。……拿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来与五脏相配属,……譬如这个人面色白润就说他肺经没病,因为肺属金,金应当是白色,现在肺现他的本色就无病。又姜若泡黑了用,就说可以入肾,因为肾属水其色黑。诸如此类,很多很多。这种奇绝的推理,异样的逻辑,西方绝对不能容,中国偏行之千多年!西方人讲学说理全都要步步踏实,于论理一毫不敢苟。中国人讲学说理必要讲到神乎其神,诡秘不可以理论,才算能事。若与西方比看,实在不只是论理的缺乏,竟是“非论理的精神”太发达了。非论理的精神是玄学的精神,而论理者便是科学所由成就。从论理来的是确实的知识,科学的知识;从非论理来的全不是知识,且尊称他是玄学的玄谈。但是他们的根本差异,且莫单看在东拉西扯联想比附与论理乖违,要晓得他所说话里的名辞(term)、思想中的观念、概念,本来同西方是全然两个样子的。……他所说的心肝脾肺,你若当他是循环器的心,呼吸器的肺……那就大错了,他都别有所指。所指的非复具体的东西,乃是某种意义的现象,而且不能给界说的。……他是以阴阳消长五行生克为他根本的道理,而‘阴’、‘阳’、‘金’、‘木’、‘水’、‘火’、‘土’”都是玄学的流动抽象的表号,所以把一切别的观念也都跟着变化了。中国人既然无论讲什么,都喜欢拿阴阳等等来讲,其结果一切成了玄学化,有玄学而无科学。

中国说有医学,其实还是手艺。十个医生有十种不同的药方,并且可以十分悬殊。因为所治的病同能治的药,都是没有客观的凭准的。究竟病是什么?“病灶”在哪里?并不定要考定,只凭主观的病情观测罢了!

——梁簌溟《东西方文化及其哲学》

二十

 

新医学者,以最新之科学为根据者也。其言生理也,根据解剖、组织等学,非吾铜人图之粗疏而讹谬也;其言病理也,根据于种姓之遗传,微生物之研究,各种仪器之测候,非若望闻问切之粗略,阴阳五行之说之惝恍也;其用药物也,率皆撷其菁英以应用,其对症一点,非若旧方之杂投生药,互相克制,以病者之胃肠为战场也。

——蔡元培《中国新本草图志》

二十一

 

我们看他叙述的西洋医学每一个方面的演变过程,我们也可以明白我们现在尊为“国医”的知识与技术究竟可比人家第几世纪的进步

——胡适

二十二

 

科学家不得自毁其信仰的节操,宁死不吃中药不看中医。

爬山吃肉骂中医,年老心不老;写字喝酒说官话,知难行亦难。

——丁文江(我国现代地质学和勘矿事业的奠基人之一)

注:胡适在《丁在君这个人》说:“终身不曾请教过中医,正如他终身不肯拿政府干薪,终身不肯因私事旅行用免票坐火车一样的坚决。”

二十三

 

国医治好的病,反正都是自己会好的病。

西医论人身脏腑、筋络、骨节、腠理,如钟表轮机,非拆开细验,无以知其功用,及致坏之由……故西医皆明脏腑、血脉之奥。今中国旧医绝无此事,虽数世老医不知脏腑何形,遇奇险不治之症,终亦不明病源何在。(《盛世危言》)

——郑观应(启蒙思想家、实业家、教育家)

二十四

 

我对于负责任、有良心的医师或医学研究者,无论新旧,都是极端尊崇的。我对中药的研究,不仅不曾反对过,而且认为它有极光明的前途。但对于中国旧医术的一切阴阳五行,类似巫神梦呓的理论,却都是极端憎恨、极端反对的。中医和我没缘,我敢说我一直到死绝不会麻烦中国郎中的。

——郭沫若

注:郭沫若跟傅斯年、陈寅恪、丁文江一样,都与中医做了最彻底的决裂,发出了“死也不会看中医”的愤怒吼声,还有下面的刘文典、巴金也发出盼望中医赶紧死掉的声音,为什么这些大师、大学者、大作家一遇到中医完全变成了咬牙切齿的“骂街村妇”,可见他们痛感中医愚昧腐朽之深!这难道不值得我们的中医人士和中医粉丝反思吗?但细究之下他们主要的观点还是中医“有见效之药,无可通之理”,也就是认为中医理论,比如阴阳五行、十二经脉,五行六气、三部九候、六淫七情等都是荒诞无据的,但对中药却抱有希望,并不是特别极端,跟第一代反中医方的“废医存药”主张是相吻合的。

二十五

 

你们攻击中国的庸医,是在大错特错。在现今的中国,中医是万不可无的。你看有多多少少的遗老遗少和别种的非人生在中国,此辈一日不死,是中国一日之祸害。但是谋杀是违反人道的,而且谋不胜谋。幸喜他们都是相信国粹的,所以他们的一线死机,全在这班大夫们手里。你们怎好去攻击他们呢?

——刘文典(国学大师、原清华大学国文系主任)

二十六

 

中国人在解释自然现象和人体奥秘时,很大程度上依靠直觉推理。医学和生理学全部建立在道家哲学的五行——金木水火土之上。这种思维方式是蛮荒初民思维特性的残遗,常是近于幼稚的幻想。

——林语堂(作家)

二十七

 

适之说:中国的医,是有医术,没有医学。有术无学,是带一些危险性的。所以有时候,我们仍旧要舍中医而就西医。

——刘半农(新文化运动先驱)

二十八

 

迷信五脏属五行的原理,靠着寸关尺脉息的分别,恐怕一万年也达不到医术的究竟。

——毛子水(五四时代"百科全书式学者")

二十九

 

干净彻底消灭旧医,平生所愿,活得长些再长些,一定要亲眼看到它的死亡,亲眼看到人人都清楚认识到旧医就是巫术,像老鼠过街一样人人喊打。

——巴金(作家)

注:大作家巴金享年101岁,已经活得够长了,最终还是没有看到中医的灭亡,现在民众对中医的崇尚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势,一百年过去了,赛先生在中国社会的寂寞程度并没有减轻多少,所以科学战胜愚昧任重道远。

三十

 

中国的医学史,并不是什麽真的「医学」史,而是一笔道道地地的「巫医」史。换句话说,不太客气的说,中国历史上,根本没有真正的「医学」。中国传统上关於「医」的记载,最早的是神农、黄帝等的假历史,後来年代较近,产生了所谓「医」的始祖「彭」与「咸」,就是屈原所谓的「吴将从彭咸之所居」的「彭」与「咸」。所谓彭咸,根本统统是「巫医」。可见「巫」和「医」两者,根本就是不分家的。换句话说,中国古代的所谓「医」,根本就是神医、就是「巫」、就是「迷信」的另一个名字!「巫彭」与「巫咸」是殷商时代的人物。从这两个所谓鼻祖以下,中国历代都有所谓新一代——进化的、改良的一代——人物出现,都据说是愈来愈不「巫」了,愈来愈「医」了,其实都是扯淡!他们不论怎麽改来改去,不论是什麽「华陀再世」「歧伯复生」都统统属於万世一系的巫医系统。这个系统,直延伸到中华民国五十四年的所谓「中医学院」,还没有断子绝孙,还是整年有数不尽的小「华陀」小「歧伯」出现,出现在这个可怜的国家,祸害这个可怜的民族,使他们吃树根草药、吞虫屎黑汤。(《巫医与西潮》)

中华的“医师”只不过是一群江湖术士。

任何大脑清楚的人都会知道,中医根本和正统医学相去十万八千里。在正统的科学医学面前,中医所用的“术”是道道地地的“邪术”,所用的“方法”是名副其实的“不正当方法”。(《修改“医师法”与废止中医》)

所谓“中医”或“国医”,这种旧社会残余下来的渣滓,本来就该被淘汰的。可是由于人们的愚昧无知,居然在现代的潮流下,“中医”能继续存在,继续猖獗张狂,继续办他们的“学院”,继续兜售他们的命酒仙丹,这真是我们中华民族最可耻的现象。(《李敖杂写(二)》)

——李敖(作家)

注:作家李敖,说话写文章喜欢扒剔史料,语言犀利辛辣,论据详实,嬉笑怒骂间爽然不羁的人格形象巍然自立,我对这句“我不光骂你是王八蛋,还能证明你是王八蛋”的话印象深刻,《修改“医师法”与废止中医》分析了中国自古以来“巫”和“医”就不分家,这种毛病一直遗祸到现在。

三十一

 

中医没有实际治病的效力。他们(中医)都是不合格的,只能在农民面前起到精神上有医生治疗的安慰作用。

——王斌 (著名外科专家、医学教育家,我军正规医学院校教育创始人之一,我国卫生部第一任党组书记兼副部长)

三十二

 

中医是封建医,应随着封建社会的消灭而消灭。

——贺诚(中医骨科世家,1958年补授予中将军衔。军队卫生工作的创始人。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副部长兼卫生部部长,第一届中央人民政府卫生部副部长,军事医学科学院院长,总后勤部副部长)

三十三

 

我不相信中医,也从来不吃中药、补品,人参、西洋参也不吃。

——周有光(著名语言学家、中国“拼音之父”)

注:周有光活到112岁,于2017年去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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